我要睡觉

【图马】十四年中

皮肤饥渴+水煎

有点儿病病的小图


我坐在床边,面前就是窗户。外面的世界沉浸在黑色中,星星点点有些光亮。这反让我觉着自己才是处于全然黑暗中的那一个。

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七分,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个小时之后,我坐了起来。可这依旧没有让我感觉好一点。我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痛苦袭来,我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收紧。

这像是一场漫长的自虐,我强迫自己不要动,维持着现在的姿势,假装自己是一个没电的机器人,或是一件家具。这样的想象逐渐让我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,我好像真的变成物体,静默地被放在床边。

可是我的身体会颤抖。我继续用力捏着自己的膝盖,希望以此来抵挡这种颤抖,但是没有用,刚才颤抖的还只是我的双手,现在变成了整个身体。

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耗费了我很多力气,我在流汗,在颤抖,即使是维持住现在的状态,我也已经精疲力尽。

我需要,我需要...

我放弃了端坐的姿势,指甲划过我的前臂,希望能通过疼痛脱离出来,再次掌握我身体的控制权。我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划痕,那应该是红色,而那些红痕之下,是我更早留下的,颜色已经变深的更多的划痕。

我没有办法,真的没有办法。于是只能蜷缩起身体,将脸贴在自己的膝盖上。平时上班的时候我从不敢露出自己的胳膊,我将身上的伤口藏起来,好像只要藏起来,我就依然正常,从未受到伤害。

外面的门砰得一声关上,我的身体也因为这突然的响声一抖。

马老师,马老师.....

我依然在黑暗中颤抖,可是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体上。在黑暗中屏住呼吸,我听见马兆走进了厨房,他应该是去喝水的。然后卫生间的灯被打开,马兆在洗漱,他通常会在两点之前躺在床上,进入梦乡。

曾经研究所里很多人都说马兆像一个不需要休息的机器。其实不是的,马兆的生活很有规律,他会在一点多一点离开所里,两点之前睡觉,七点准时起床,五个小时的睡眠是马兆对自己最后的放纵。

卫生间的灯又被关上了,我听见他在房间里走动,我又开始屏住呼吸了。

马兆会来看看我吗?他会打开我的房门看看我吗?

我满怀期待地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房门,我期待他打开房门,让外面的光照进来,他会再一次拯救我。

可是他没有。

我的老师足够尊重我的隐私,在我搬进他家之后,这个房间他都很少踏足。这让我有些不忿,他明明在我最崩溃失意的时候走到我的身边,将我拽出绝望的深渊,却在我向他伸出手的时候退了回去,站到了那条师生的红线之后。

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陷进我的手掌,我小声地对自己说,图恒宇,坚持,再坚持一会儿,你需要耐心。

大约过了半小时吧,马老师进到房间之后我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,我静静地等待着,等待着马兆陷入沉睡。

我的老师有吃安眠药的习惯。那可以帮助他快速进入睡眠,保证第二天有充足的精力继续工作。但是他又足够谨慎,每次去医院只拿一个星期的安眠药,以防我将那些药物全部扔进嘴里,换来一次永久的长眠。

我在黑暗中小心地伸展身体,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。我下了床,通过安静地走廊,站在了马兆门前。

现在回想起来,我那时好像从未试图说服自己回去,我唯一担心的只是马兆是否已经睡熟。我在门前又站了两分钟,细心捕捉着房间里的声音。

很好,没有声音。

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开始猛跳,我很紧张,而且兴奋,那是一种高兴的兴奋,是我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。

现在想来我多少是有些不正常的,甚至羞于承认这种兴奋,但是,是的,这就是我那时最直观的感受。

 

 

把手按下,门就开了。我在门前站了一会儿,看见马兆安静地躺在床上,呼吸平稳,他已经睡着了。

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这样的时刻,当我走近马兆,周围安静的环境甚至能让我听见他的呼吸声。他平躺着,双手放松放在肚子上,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好像他呼出的热气都有实体,吹撒在我的身上。

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,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痛苦,而是兴奋。我缓慢地去碰他的手,害怕会弄醒他,可是他的皮肤却像是有魔力一般,吸引着我,我想就算是现在他醒了,我也不可能停下。

在碰到他的那一刻我发出了一声呻吟,那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喟叹。但我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,我的身体因为愉悦而颤抖,不亚于经历了一场高潮。

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下来了,我慢慢地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,体会那不同于我的皮肤与我贴合在一起,那真是太美妙了。

可是这不够,这一点儿的触碰怎么能够?我慢慢蹲下,让马老师的手背触碰到我的脸颊,然后顺着他宽松的睡衣袖子,摸到他的大臂。

马兆在我印象中都是强壮的。他不瘦,却也没有像某些领导的大肚子,所以我猜想他之前是健身的。可是显然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习惯了,我得了趣,一边揉搓着他胳膊上的软肉,一边观察他有没有醒。

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,不会想到他的学生正狂热地抚摸着他的胳膊。我在黑暗中笑了笑,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兴奋。我大胆地将他的袖子撸上去,然后将整张脸贴了上去。

我的鼻尖可以触碰到他胳膊上细小的汗毛,那上面还残存着一点儿沐浴露的味道,不过更多的还是属于皮肤的味道,咸咸的,跟我自己的没什么区别。

可是这样的触碰依旧让我发狂,我将嘴唇印上去,湿润的唇舌碰上干燥的皮肤,真的好想咬一口!

可是我不能,我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马老师已经帮了我也纵容了我很多了。我本以为从月球回来后,他会讨厌我,疏远我,可是他依旧允许我住在他家里,在所里对我也和之前无异。老师,马老师,他真的已经做了他作为老师能做的全部,可是我还是觉着不够。

这些胡思乱想让我一怔,我离开马兆的手臂,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所作所为有多么亵渎。我在干什么?猥亵自己的老师吗?而且是在他全然昏睡的情况下。一盆冷水好像从头泼到了脚,连我的背上都是一层冷汗。

不,我得离开,我需要现在就离开。


下文请走AO3,同名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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